“后来宁嫔搬去毓秀宫,临走前向徐嫔要走了杏儿。至此,就再没有听过杏儿的消息,听说她失踪了……”

红杏越说,年不移的脸越白。

“前些日子,宫人们在荒废的玉溪殿水井里找到一具女尸。杏儿原先的姐妹去认了认,认出了她腰间的胎记。”

年不移讷讷道:“臣、臣不知杏儿姑娘的事……”

染梅冷笑一声,道:“杏儿却很清楚年太医同宁嫔的事。她从前在漱玉殿,跟我学过几年字,会写几个。死前,她托人给漱玉殿送回来一封信,信上将年太医与宁嫔苟合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!算一算,这与宁嫔娘娘先前那胎的日子也对得上!”

染梅的话如同一道雷将年不移劈得魂飞魄散,他脸色难看至极,惨白着发抖。

顾想珑见状,不轻不慢地道“年太医,秽乱宫闱,可是杀头大罪。若是你肯认下这荷包露草,将幕后主使说出,我可设法替你转圜。”

年不移面如白纸,浑身颤抖,却撑地站了起来,惨笑着说:“年某一时荒唐,犯下这滔天大罪,合该一死!”

说罢,一头冲向殿旁柱子,竟是要撞柱自尽。

两旁侍卫眼疾手快,先一步按下了他。年不移被牢牢压在地上,自杀不成就一心求死,口口声声只说:“年某犯错认罚,请王妃赐年某一死。”

看样子,他宁死也不肯承认荷包露草,更不愿意找出幕后主使。

“年太医,你不怕死,不知受不受得住奴的手段。”陈立直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,转身向顾想珑拱手:“王妃且将这厮交给奴来审。”

顾想珑点点头,许了他把年不移提到偏殿去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