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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够幸运的是,他从幼年里培育出来的观念恰恰好对“毒品”极端厌恶。

“季嵘”嫉恶如仇并不是因为目睹了良幼遭受迫害,被召唤出了属于“正义”的使命感。

而是因为出生即被“恶”污染,导致他认为这些东西远远遮盖和耽误了他原本该开得更盛的人生。

这样的矛盾,在剧情里是必须被调和的。

但在调和前,“季嵘”的病态自恋和那些铺张在骨子里、还未受挫的不可一世应该可以更张扬。

垂着头的青年摸着自己的下颌陷入了某种沉思,许尚恒走过去,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肩膀:“别太在意,你给自己定的高度太严苛了。”

半个手掌敷着老茧,在即盖上青年那件演绎必需的花哨荧光外套前猛地被截住。

黑蟒盘缠着腕身,两颗尖牙抵在红蟒头下侧。

左手堪称礼貌地隔着对方的白衬衫,抓握住。

许尚恒的动作被稳稳卡在即将触碰的半空中。

京宥微侧过头来,演绎时因身体动作来回甩跳的头发被全数绑扎在脑后,他面容上的所有细微动作都再无修饰与遮挡。

笑意最先泄在嘴角。

他那双本该剔透的眼珠子在明光里独自涂上暗色,流转来盯住人看时带有一种……审视感。

审视与他不同的、低阶物种。

许尚恒的官方表情淡了些。

京宥微微眯起眼,好似在等颅内的什么信息,浑身透出强烈的疏离,笑容愈发扩大。

左手一松,他语意自嘲道:“霍哥。”